第四百六十四章 新总统-《无耻家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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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,我们要如何解决美国的经济问题,答案很简单,让更多的美国企业和更多的民众也成为赢家,我相信政府工作就和管理财团一样,我们得理清楚头绪,想清楚最根本的道理,再去解决问题。”徐腾在说这些话时,没有任何一个人反驳,甚至没有人插话,因为他是这个领域最有资格说话的人。
康纳-德兰普先生只是连续点头,默默用心的听着徐腾的建议,听徐腾如何将复杂的问题梳理清楚,理出最根本的矛盾。
“为什么,美国的很多企业和民众,没有在这个全球化贸易结构中获益,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,但我们依然可以将问题梳理的更简单。”
“实际上只有一个原因,展的不平衡。德国是目前世界上第二大的贸易顺差国,如果从操控汇率的三个基本原则来判断,德国其实操控汇率了,但为什么没办法指责?因为欧元汇率的决定权在欧盟手中,整个欧元区的经济一团糟,而汇率是经济竞争力的反馈,竞争力强则汇率高,竞争力弱则汇率低。所以,当前欧元的汇率必然要走低,弥补整个欧元区的经济竞争力不足缺陷,而这就导致德国的产品更具性价比,更便宜,更容易被采购。”
“最简单的表现就是在德国和美国处于相同工资水平上,在美国本土采购的汽配零件,价格反而要高于从德国进口的产品,这就不合理了。”
“中国也是一样,中国有14亿人口,大部分人口还无法适应高附加值的工作,只能从事低端工作,收入必然微薄,但是,至少有2亿人口能从事高附加值的工作。换句话说,中德的问题是一样的,展的不平衡。”
“对欧盟来说,他们需要时间让南欧、东欧国家重新振作起来,但我认为,欧盟恐怕是做不到了,未来二十年,欧盟只会越来越糟糕,他们根本没办法改革。”
“至于中国,这就只是时间问题,十年后,中国人均gdp达到1.7万美元时,或者是接近2万美元时,情况自然就会改善。对美国来说,解决中美投资协定是第一大任务,让美国企业更多的投资中国,让美国产品更多的出口到中国,同时让中国企业更多的投资美国,形成一个中美经济共同体,这就行了。”
徐腾在中美经贸问题上稍微有点避重就轻。
“问题在于,中国的展度越来越快,对美国构成的威胁也越来越大,而且,随着中国的展,会不会是越来越多的中国商品出口到美国?”施蒂恩-班伦终于抓住这个破绽,迅反击,试图证明徐腾终究是中国人,只会为中国说话。
“你必须搞清楚一个基本的世界贸易分类问题,中国主要是向中产阶级和低收入阶层供应商品,这意味着,中国在美国的出口规模增长有限。随着中国经济的展,收入的提高,我们以后也不太可能继续向世界供应低收入阶层的商品,因为我们的劳动力成本高了,竞争不过越南和印度。”
“美国不能去和中国竞争,那意味着,美国得将工人收入水平降低到中国的标准,包括你的税收政策,土地政策,全部都要跟中国对准,最后是物流和运输成本问题,美国的西海岸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的工业人口。”
“对美国来说,最优的选择是和日本、韩国、欧洲、台湾竞争,将美国过去转移到这些国家的产业,尽可能多的收回来。在全球主要大国中,中美在经济、政治层面是绝对性的互补关系,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,在半导体材料和设备领域,日本占了一半,中国必须从日本进口,如果美国产品的质量相同,价格更低,我们为什么不从美国进口?”
“美国的石油和天然气储备也很丰富,为什么不能向中国出口?互相给予最多优惠,分享彼此的市场,在政策性和收税性的操作,尽可能确保出口商品的到岸价格比别人优惠,这就够了。”
“中美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单一市场,只要中美合作,优先保障对方的利益,其次再考虑其他国家的问题,我不认为中美经贸关系存在冲突。”
“我再举一个更简单的例子,中国和欧盟的贸易是平衡,和美国的贸易就不平衡,为什么不能改一改,让中美贸易走向平衡,中欧贸易走向不平衡?”
“台湾、日本、韩国,迄今都还是对中国贸易的顺差国,为什么,这些顺差部分不能调整到美国?我个人认为,这才是美国应该竞争的产业,也不会降低美国工人的收入水平。”
徐腾大致谈一谈自己的判断,顺便也要提醒康纳-德兰普,“当然,你要注意人口和劳动力资源的问题,美国看似适龄劳动人口多,将黑人青年去掉,你的青年劳动力资源就不行了。我是亚裔,所以,我不会有种族歧视,但是问题客观存在。我们在美国的工厂,最头疼就是必须招聘适当数量的黑人,实际上根本就招不到合适的,企业支付了薪水,聘请的员工却根本不能达到标准,还没办法处理。我们的汽车工厂,过一半的工人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,真的很麻烦,这是美国必须要解决的问题。现在的问题很复杂,我们在美国的投资中,金融、半导体、网络技术、制药产业更容易招聘到合适的员工,其他都很困难。”
“我们是否可以吸收更多的拉丁移民?”伊维卡-德兰普提了一个小建议,“或者是亚裔移民?”
“不好处理,美国现在不仅需要继续吸收高技术移民,也需要吸收35岁以下的青壮年劳动力,还要想出策略,教育更多的黑人青年遵纪守法的参加工作……当然,这可能有点难。你们还要意识到,亚裔青年中,移民意愿最强烈的往往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徐腾尽量不直接提及宗教问题,但是,在座的都很清楚。
“我能做的只是帮助总统先生理清楚问题的根本,给您一些基础的建议,具体要怎么做,还是需要您和您的团队协商出好的办法。”徐腾其实没有什么好办法,他就只能这么说一说。
禁穆是必然的,如何有遴选的吸收青年劳动力移民,这是一个问题,如何教化黑人青年,这是一个更复杂的问题。
“现在其实还有一个很复杂的问题,那就是高科技对华禁售,我给你们一个很简单的数字,我们在欧洲的投资中,至少有7oo亿美元的科研项目都是为了解决美国对华的高科技禁售。”徐腾再提醒康纳-德兰普先生,这个问题也必须处理,当然,这也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,在国会内部想要推动这件事的难度很大。
“我们应该和中国达成一个对美国更有利的贸易投资协定!”康纳-德兰普先生是很老派的美国人,很清楚,有些问题在美国根本搞不定,干脆抓一个最容易搞定的事。
他其实将这件事的很大希望都寄托在徐腾身上,指望徐腾游说中方接受这件事,对美国让利。
“单纯的让利是不妥的,你需要两只手同时出击,一手促进中美贸易投资协定,另一手搞定美国内部的出口限制和税收问题,最终让美国产品在中国的到岸价低于日韩欧。相应的,你也要保证中国产品到美国的到岸价低于竞争对手,这就是我们必须弄掉Tpp的原因。”
“强者是天然的盟友,也必须结盟,和弱者结盟永远是给自己增加麻烦,为了牵制中国,不惜伤害自己的国民,不惜向日本、越南让利,这只有最蠢的政客才会这么做。”徐腾说一个最经典的话,这是他和德兰普家族说过的商业准则,他只和有实力的家族、企业合作,所以,他永远是赢家。
“我真的认为你说的非常正确,强者是天然的盟友,也必须是盟友。我们可以增加新的盟友,可以和中国结盟,让那些只想赚美国的钱,还只会拖累美国的国家都靠边站,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康纳-德兰普并不是第一次听徐腾说这句话,立即吸收了徐腾的观点,变成自己的观点,向他的女婿阿什利-库纳和席策略顾问施蒂恩-班伦强调这一点。
“问题是我们如何和中国达成更好的协议,建立更好的关系?”施蒂恩-班伦毕竟是这里唯一专业搞政治和舆论的,暂时不能挑战徐腾的权威性时,他必须提醒所有人,特别是总统先生,别傻了,你很难实现这件事。
“我们先要让美国舆论界搞清楚一件事,那就是中国并不会挑战美国的霸权,关于这一点,我可以代表政府直接做出承诺。你们要理解,中国的国际政治理想是一种很典型的孤立主义,这是中国政治的一种传统,洁身自好,只要自身的利益不受损伤,就不会过问外界的事情。”
“即便中国的综合国力和国民gdp过美国,中国也依然不会试图取代美国的世界领袖地位,对美国来说,和中国实质性达成盟友关系,就可以借助中国的力量维持领袖地位,唯一的牺牲是适当照顾中国的利益,不去伤害中国的利益。我个人认为,相比美国为了维持领袖地位付出的代价,这简直是最低成本的方法。”
“我们是最强的两个国家,我们可以协商,相互照顾对方的利益,至于其他国家,我们没有必要管太多。当然,大多数时候,我们还是要顾及其他国家,这就像分蛋糕一样,美国先切一块最大的,中国再切一块,然后欧洲,其他人依次分剩下的。”
“什么是国际秩序,这就是国际秩序。欧盟总是希望过美国,优先切走最大的一块,或者是和美国平分,即便是实力最不济的时候,也希望是仅比美国切的小一点点。问题是他们根本没有这种实力了,还需要靠美国支撑他们切割利益,最荒诞的地方在于,在国际经济的竞争中,欧盟和日韩一直是美国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徐腾尽量用康纳-德兰普先生这位继任总统能听懂的方式,简单直接的将问题说清楚。
“这就是我一定要请shun尽快到纽约的原因,我一直说,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。看吧,我从未说错过!”康纳-德兰普很高兴的向在场所有人强调,他的决策是对的,先不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,让徐腾到这里来,帮他理清楚头绪,再帮他解决那群已经疯掉的美国媒体和民主党,还有那些已经疯掉的共和党。
“我们是商人,我们信奉同一种理念,用同一种思维考虑问题,我们用实力说话,这就是我们的方式。其他人可能不懂我们的想法,但我们是对的,我们总能说服他们听我们的安排。”徐腾和康纳-德兰普说一说这番话,也是提醒对方,别人暂时不理解你是很正常的,别急,别制造更多敌人,尽可能尝试说服对方别做敌人。
“shun,我们是很好的朋友,我们也都是很成功的商人,如果你是美国人,我一定要邀请你出任副总统,我不是说麦科不好,我是说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!”康纳-德兰普先生再度强调徐腾的聪明,强调他们的关系很好,很好,非常好。
此时。
徐腾也意识到了,康纳-德兰普先生的词汇量确实有点问题,夸奖别人的方式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。
这才多长时间,已经用了五次“聪明”这个单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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